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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习惯性地摸索一样东西,却倏地又想起来它早就丢失了。 抽屉里的照片都是我这么多年给杨纯拍的,有她正在做饭的,上班的,散步的,笑着的生气的眉头紧锁的,还有她和不同的对象在各种场合约会的。 拍下这些照片的目的很简单,我想要记录杨纯为何变得如此彻底,从曾经爱女儿的亲妈变成了陌生人。 然而这对她来说无异于勒索,像一柄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她头上,最终导致杨纯一怒之下砸了相机,反过来又哀求我理解她放过她。 毕竟我是她短暂人生里唯一血脉相通的精神港湾,她被喻瀚洋打了,或者被男朋友甩了脸色,会回来抱着我大哭一场。 开学之后喻瀚洋提出要每周末开车接送我,我很懂事地用自己早该独立这一理由拒绝了他。 我讨厌被限制住某个在固定时间必须要做某件事。 准点校园门禁让我彻底失去了见到喻舟晚的机会,而她本人则在开学后彻底“改头换面”——我每次回家都能撞见她和石云雅在吵架,具体原因不得而知,为了防止被无端迁怒,我都把我自己关在房间里,而她们的争吵会在我到家的那一刻戛然而止。 从含糊的只言片语,我大概推断是石云雅发现喻舟晚经常撒谎骗她,甚至逃了晚自习去校外不知道干些什么,所以现在她被下了“禁足令”,每天晚上必须准时到家。 石云雅不关心背后的深层原因,她迫切地让喻舟晚把这些无关紧要事情都断掉,专心走mama为她铺好的路。 喻舟晚没我想得那么聪明,她情绪上头的时候非常倔,石云雅气不过,打了她一巴掌。 喻瀚洋去哄老婆了,我轻轻敲了敲喻舟晚的房门。 我并不是真心想安慰,实际上看她挨了石云雅的耳光后母女双方剑拔弩张的样子,我还有点儿莫名的高兴。 比起看着喻舟晚每天对任何事情波澜不惊的冰山脸,我更喜欢看故事发展始料未及时她失势受挫的模样。 或许真的是潜意识里的嫉妒在作祟。 直到我开口说话表明身份,喻舟晚才放我进去,她的床被上有一片浸湿了的泪痕,眼睛哭肿了,我递了湿巾和冰袋,她清了清嗓子说了句谢谢。 我沉默不言地坐在她旁边,实则偷偷观察她忍不住抽泣的样子。 “是不是很疼?”她脸颊的温度烘着我的手心。 “她会经常打你吗?” 喻舟晚摇头:“之前从没有。” 倒也合理,喻舟晚是她的宝贝,打在儿身痛在娘心,平时估计说重话都舍不得吧。 母女连心,石云雅肯定猜到喻舟晚每天不按时回家是有了叛逆的苗头,她苦于抓不到证据,女儿又不肯说实话,信任危机之下,一时气恼至极。 “喻可意,我说……”喻舟晚吸了吸鼻子,“算了,你不会理解的。” 虽然这种说话漏一半的方式让人恼火,不过想到她之前对我说话都是以“你”开头,从不带称呼,不知道这算不算态度上的改善,我更在意这一点,没急着从她嘴里套话。 “好啦,不要伤心,你有消肿止痛的药吗?” 我按照她的指示拉开抽屉拿出一盒所剩无几的药膏。 “我mama她之前生气也会揪我耳朵骂我小兔崽子。”我蹲在喻舟晚面前,“因为我把她舍不得用的精华水倒了,用它的玻璃瓶养海洋宝宝,就是泡水会变大的那种五颜六色的小球。” 喻舟晚噗嗤一笑。 但我心里却涌出一股酸涩,原来重提死去的亲人会是这种心情。 人脆弱时的支持总是有用的,我相信我会逐步取得她的信任。 我双手撑在椅子上,视线从她身上转到地板的缝隙里。 “我没事,别担心我,”她起身往浴室方向走,“快回去睡觉吧,太晚了。” “jiejie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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