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良夜 (第2/4页)
统统因她而动。 巧夺天工的木匠切割出精细的榫卯,严丝合缝地相接时,会让人无端产生舒适感。 莫忘想通了,便任由他霸道地控制、笼罩着她。 不可避免地,直到二人处于一场箭在弦上、张弓如满月的紧急事态,吴思屿循循善诱的声音在她怀里响起,声音很低但很迫切。 “一一…… “只要有一点不舒服,我立马停止,去外面自我了断。 “好不好?” 吴思屿埋着脑袋,轻轻地动作,抵着她,等她回应。 只听得她鼻腔轻哼的音节,好像模糊的同意,又像入梦的喃喃, “嗯……” 正当吴思屿还在天人交战,和理智缠斗,要不要把这回应当做一场世界大战的引火导线,事后还以一句“是你点的火”来规避责任的时候,她双手像美杜莎一样爬上他脖子,勾住,然后终于清清楚楚地说—— “思屿想怎样都可以。” 一声弦断,箭矢破空,一贯入底。 二人慌张混乱甜蜜地咬合了一番,莫忘逐渐适应,喘着气。 吴思屿退出来,额头抵着她的额头,眼神有些不温柔,说:“接下来,做了就会做完,哭也不会停下,好不好?” 她说好。 看起来不能再乖了。 好烫,裹着他一颗心,烫化了。 他一手遮住莫忘的眼睛,另一手揽臂一伸,床头柜里摸出一盒东西。塑料摩擦声间,他戴上了套。 中间不知到何处,莫忘翻涌着从被子间爬出来,说:“够了,我得去洗个澡。” 吴思屿笑着把她捉回来:“不够,还要。” 莫忘鼻音浓厚,嘟囔,“太黏了,好难受。” 吴思屿终于句句有回应,把人搂进怀里,“不许难受,是舒服。” ? 她见识过他以冲刺为目的的“速度”,可是她没想象过那种节奏,切身体会又该是如何。 玉兔捣药,黏黏糊糊。 嗯……比那再激烈一百倍吧。 在做的时候,他说了一句话:“一一你好弹。好爽。” 莫忘又想和他顶嘴,你才弹,你全家都弹,而且不许爽。但是忍住了。 因为床和视角都在剧烈晃动,她当时快以为天花板碎裂砸到地上,而地板翘成一片片飞到天上。像是台风席卷,枝桠呼啸,地上凭空凝结出乌云,潮湿如雨珠被他们大口吸进肺里。 他是她在这个颠倒世界里的唯一锚点。 被他紧扣。 那力量带来的混乱感竟叫人安心。 小猫喵喵叫,她却不再能够分神去害羞和躲。 小猫什么也不会知道,对吧? 这是很正常的生理活动。 对吧? 咕叽咕叽啪嗒啪嗒的水声和韵律比某些事实更让人害羞。 又很舒服。 填满和空虚交互。 莫名的充盈感。 这有别于由内而外的精神满足,这是入木三分的外物。 因为从未有过来客,所以不曾体会过空虚。 从此她时常空虚,和爱他很像。 做到最后,莫忘甚至发自内心地想对他诚恳地说一声“谢谢”。 只怕他听到又要误会、脸色一变。想到这,她忍不住笑起来。 忙碌的他对着那笑流露出一丝怪异神色,无暇分心,继续忙碌。 ? 这事也没有多么不堪。 过程中莫忘感受不到“破坏”,而是情深意重的“抚平”,一寸一寸,一下一下,他总是关切地望着她,好像在时刻提醒她,眉头千万不能皱一下,嘴角千万不能瘪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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