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遇/序章 (第2/2页)

——全部。

    像一场豪赌，他将信任、欲望、甚至疼痛的权利都交到她手里。可是内心的抵触无法被他忽视，每一次触碰都让他下意识绷紧了身体。

    她没发现。

    女人的手指划过他后背，他屏住了呼吸；她的命令传入脑海，他机械地服从。将自己拆解成零件，任由她拼凑。

    裴司珩觉得，自己在这场游戏中，没有享受，只有痛苦。细长的鞭子甩向后背，只有疼、钻心的疼。

    直到鞭子最后一次落下，他眼神麻木，甚至没再颤抖。他在整场游戏里都封闭自己，直至心底没有涟漪。

    裴司珩胯间的尺寸可观的yinjing从开始到结束就一直低垂，丝毫没有抬头的迹象。

    穿着丝质睡裙的女人站在床边，指尖夹着一支燃尽的薄荷烟。烟雾缭绕，女人神色晦暗不明。也许是挫败感作祟，她终于开口：“抱歉。”声音微哑，“我今天状态不对。”

    裴司珩好看的眉头皱在一起。

    她轻叹，烟灰抖落在毛绒地毯上，“你也许不合适做sub…”她顿了顿，没再继续说下去。

    裴司珩自己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。他在家庭的影响下，感情变得淡漠，举手投足间优雅得体，对待任何事情都从容不迫。这些年的独自生活的习惯让他变得没有感情，甚至毫无温度。

    只有在鞭痕绽开的瞬间，才能流露出一点真正的自己。仿佛只有疼痛才能证明这副身体还真正存在。

    “房费已经从我的卡上扣了。”女人拎起外套，敛了敛心神。不带一丝留恋：“照顾好自己。”

    门被轻轻合上，偌大的的房间只剩下裴司珩一人，床上还放着未收起的用具，沾满体液的玩具——一堆烂摊子等着他去收拾。裴司珩缓缓闭上眼，理智占据着他的大脑，后背的疼痛在无声叫嚣。

    她不是第一个在调教过后这样拒绝他的女人。裴司珩也清楚自己并非阳痿——生理反应骗不了人。

    他只有在午夜梦回的时候，他的性欲才能被挑起，才能看见那个模糊不清的身影；她是那样得好看，那样得悲悯。只要看他一眼，他的情欲就能立刻释放。

    梦是现实的投射。裴司珩在找，他偏执的认为这世界上一定会有一个人和梦中的身影重合。

    他叹了口气，沉默地整理好心情。密密麻麻的鞭痕顺着水流的冲刷渗出血丝，可裴司珩丝毫不在意。利落的收拾好了一切。镜中的男人不着痕迹地拽了拽袖子。他还是那个一丝不苟、高冷矜贵的裴教授。

    就在裴司珩关门欲走时，隔壁突然传来一声压抑的呜咽。男人修长的手指悬在半空，他愣了愣。门缝里溢出的声音像有魔咒般让他忍不住去窥探。

    透过虚掩的门缝，他看见鞭子在暧昧灯光下划出的一道优美弧线，散鞭的破空声与男人的痛呼同时响起。沉逸仰起的脖颈被她堪堪握住，男人目光痴迷盯地顾枝枝：“主人。”

    明明是一具充满力量感的躯体，此时此刻却愿意在她脚下匍匐。

    他的顺从不是装出来的，他能从每一次男人紧绷克制的呼吸里，读出那种发自内心地、近乎虔诚的臣服。那正是裴司珩想要的——心悦诚服。

    “你不专心。”少女弯下腰，用鞭柄轻轻挑起男人的下巴。唇角微微勾起，鞭梢暧昧地滑过喉结：“你说我要怎么罚你？贱狗。”

    裴司珩的摁在门框上的手泛出青白。他看见男人膝行着去轻吻她的鞋尖；看见她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那条项圈。他出乎意料地，硬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