折玉怜(1v1,骨科,古言)_【第一卷】知慕少艾(3)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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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【第一卷】知慕少艾(3) (第2/2页)

水,倒也不比山里清多少。

    自那以后,谢婉宁倒也没再闹出寻死觅活的阵仗。许是谢老夫人既好言宽慰,又好言敲打,终究是稳住了她。但我知道,那场戏,从头到尾,都不是只演给我一个人看的。

    谢婉宁,仍是谢家名正言顺的二小姐,是国公府亲自养了十年的掌上明珠,世家门第中捧在手心的高门贵女。这样的人,谢家怎会肯让她掉了身份、说是“养女”。

    若非如此,也不会对外托言,说我当年出生时,命格犯冲,长安水土不养人,才早早将我送往外宅静养。如今身子稍好了些,才得以归府。

    谢家素号清正,这等换子混宗之举,一旦传出,足可叫整个家门蒙羞,故而不提也罢。

    而我,不过是那个养好了病、被带回来的“谢家三丫头”罢了。

    这一切,我都不意外,意外的,唯有谢言玉。

    府内,车马盈门,我与谢言玉相见,却不过尔尔几面。他虽年少,家中事务缠身,偶入宫听训,少有闲暇。府中人都说他沉稳早慧,不苟言笑,连喜怒也像是规训出来的。

    谁知,这一回再见,竟令他深夜跪于谢家祠堂。

    那日,正值孟夏时节,草木葳蕤,我归入谢府,已两月有余。父亲自陇右归京未久,便携我入祠堂谒祖,更在今日设宴合族,席上众人齐聚,算是弥补对我十年来的亏欠。

    席上,觥筹交错间,谢婉宁罗衣绣带,珠翠盈鬓,执起团扇,掩唇而笑,提议行飞花令助兴,又将矛头对准我。

    “便由三meimei起个头罢,”谢婉宁流眄含情,端起茶盏道:“十年未归,meimei的‘乡音’可还识得?”

    满席人都看过来,我只觉好笑。她自幼养在谢府,矩步方行,诗书歌赋熟稔于心,是长安有名的才女。我虽已蒙学,但连《千字文》也才翻了半卷,句子都没有读熟。偏偏席上还有几位不知情的,也跟着起哄,生怕我不识字似的。

    有个年纪稍长的表兄笑道:“三姑娘怕是怯场了,婉宁不如给个字,她来续一句,便算个彩头。”

    “是极是极,”旁边又有女眷柔声附和,“如今诗礼传家,女儿家识得几句,才算门风有望。”

    我端着茶盏,没接话,任他们把这场“彩头”说得煞有介事。

    谢婉宁样貌姝丽,但实在愚蠢。

    果然,谢老夫人发话了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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