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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七章  (第13/13页)
    “政治白学了,肖蔓年,咱们可都是老百姓,族谱往上翻三代都是农民。”    陈寻脸贴上暖手宝ceng了ceng,细白的手指轻巧地在她膝盖上敲了几下,竟然是舒缓许多。    “老百姓?我们老百姓吃嘛嘛香,您行吗?”    捏了捏他的手腕,又看到手背上的针眼,肖蔓年有些生气。    “比不上您。”    陈寻靠着椅背,顺从地任肖蔓年拉扯。    四周寂静下来,风声又开始嚣张。    供桌上的香快燃尽了,肖蔓年走过去,又点上新的。    陈寻歪头睡着了。    肖蔓年进屋抱来一床被子给他盖上,掖被角时,捡到他口袋里掉落的车票。    下午五点四十才到站呀。    放回他的口袋,肖蔓年静静笑了。    身娇体贵的小少爷,第一次进村吧,难为他还能风尘仆仆地找过来。    坐了一会,肖蔓年身上冷,踱到院子里走几圈。    梧桐树的阴影在月色下像是张牙舞爪的怪物,她靠在树干上,脸上树影斑驳,一副伤痕累累的模样。    指间夹了根烟,她tun tu 一口,辛辣的烟味在喉咙深处有些美妙,因为这气味让她觉得温暖安全。    以后怕是戒不掉了,她平静地想。    香烟快要烧到指尖时,衣兜里的手机疯狂地嗡嗡震起来。    肖蔓年吸了最后一口,接通电话,吐出一口烟雾,沙哑着开口:“良哥。”    “我们和南方军团的野战对抗刚结束,怎么了?打这么多电话,想草了?”    电话那边果然乱糟糟的,良哥气喘吁吁的,可心情似乎不错,每句话的语调都愉悦地上扬。    “没什么,想听你说说话。”    捻灭烟蒂,肖蔓年盯着熏黑的指尖,面无表情地说。    沉默片刻,电话那端传来克制却明显颤抖的声音,顾念良低声笑起来,故意逗她:“听声音就能ying吗?肖蔓年,你可真......”    “良哥,咱俩算了吧。”    肖蔓年扣掉树干上一处翘起的枯皮。    “一会哥回营地洗澡,给你发视频,你想看躺在浴缸里的,还是站起来的?”    稍纵即逝的沉默过后,顾念良深吸口气,语速飞快地说,素来凉薄的声音热切又急促。    “哥,算我对不住你,我真不要你了。”    “对了,你喜欢ru jia吗?我准备在网上买一点,要不你挑好发过来,我直接付钱。”    他兴致勃勃地打算,像还有一辈子去煎熬似的。    “我没标记过你,咱们断的也干净些。以后过年过节,在顾叔叔家里碰见,还是好哥们。”    “我是喜欢带铃铛的,你觉得的呢?最好别太花哨,不过你喜欢的话,哥也没办法。”    顾念良软了声音,混杂着奇怪的哽咽声嗔怪她。    “山里信号不好吗?你没听见我说......”    “说说说!说你妈地说!”    顾念良隐忍到极致,终于底声吼了起来。    “肖蔓年,你现在收回这些混账话,老子当这事没发生过。”    “既然听见了,那就这样吧。我这边有些事要忙,先挂了。”    肖蔓年佝偻着脊背,蹲到地上,热泪随着每一次呼吸砸在地上,然后又瞬间被泥土吸干,无声无息。    “cao,肖蔓年,你想死吗?老子错了,好吧,我错了,你想怎么cao就怎么cao,好吧?我现在就订票,我找你去,让你cao,你喜欢......”    “好好的,哥。”    肖蔓年打断良哥惊怒交加又卑微到底的祈求,笑着告别。    擦干眼泪,起身,目光放远,肖蔓年触及立在门边安静望着自己的少年。    她笑着问:“要和红豆粥吗?我给你煮一些。”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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